2019年12月21日 星期六

賈茉/聖誕賀文-約會計劃

※閱前:久違的現代賈茉!賈方SIDE。雙向暗戀,所以走向大概酸酸甜甜和閃閃吧?XD



賈方皺眉瞪視著電腦螢幕,瞪視著視窗上所顯示的「相親」行事曆中、數字二十四的空白格子。良久,他嘆了口氣,並關閉行事曆。

他一臉煩悶地拿起擺在螢幕架上的那顆雪花球翻轉幾圈,玻璃球內的假雪花散亂飛舞,而後緩緩降落那座美麗的金色城市上。

幾天前,他在車上聽到大小姐與朋友的對話,曾提起想收到這種幼稚又不實用的聖誕禮物,而這種特殊的雪花球國內沒有,還得從國外訂製。

他的鸚鵡在他的桌邊上來回踱步,彷彿代替他心中的焦慮。他瞪著牠掃過自己手背的尾羽,冷冷哼一聲:「怎樣?」


「你在猶豫什麼,主人?」

賈方沒有吭聲,瞄了眼桌面上放的一疊資料。艾格又自顧自地說下去:「你都刻意不將相親安排在那一天,也做足了相關功課,連禮物都弄到手了,今年還是不敢約你的大小姐嗎?」

「不敢?」他拉高了音調。「我不敢嗎?」

「哦!所以說,你約到了?」

「我會找個時間……」「你該不會又想拖到讓別人約走她吧?啊!多麼好又多麼糟的一個藉口!能夠讓你繼續逃避對大小姐的愛慕……」

「閉嘴!」

賈方伸手想去捏艾格的嘎嘎亂笑嘴,被牠伶俐地閃開了。

「別嘴了!快去約!哈哈哈!」



在即將抵達宅邸前,賈方透過後照鏡看了眼後座的茉莉,她正在用手機,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。

看樣子她心情應該不錯。

「大小姐。」

「……嗯?」她沒有抬頭,繼續看著手機螢幕。

「請問您二十四日是否已有安排個人行程?」

她放下手機,緩緩抬起頭,望向他的側臉。

「有什麼事嗎?」

賈方尚未續話,茉莉的臉色就微微一變。「你該不會要在那天安排我去相親吧?」

「對方是洛加普集團的二少,不是那麼好推辭,更何況,以商業利益而言,拒絕有點可惜。不過若您真有要事無法附約,我再設法居中協調。」

茉莉瞪大雙眼。「你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嗎?啊,以你的年紀來說,肯定也不會在意吧?你在意的只有那天還能再賺多少錢、貨還可以再賣出多少。」

賈方無法反駁,她所說的句句屬實。過去類似的話她也沒有少講,這次他卻感到心中一股酸澀。她不會知道,他所在意的人事物中,就有她茉莉。

「……你要排就排吧,那天我沒有事。」

賈方沒料到她居然會在說了那樣的話後還答應這場邀約。他愣了一瞬,趕緊接話:「瞭解,我再給對方秘書答覆。」

茉莉沒有應話。一段靜默之後,她看著車窗自己的倒影,低聲說道:「你那天有什麼安排嗎?平安夜。」

「當然是負責接送您赴約。」

「如果你另外有約那就去啊,找個人過節,或是要繼續談生意……總之隨便你。反正我自己可以請達莉亞……」「不必,我會負責到底。」

茉莉輕輕一哼,嘀咕著:「負責把我推出去,還真是盡責。」

賈方沉著臉,緊握住方向盤。

我想將妳拉到我身旁,妳會給我機會嗎?

然而他只淡道:「我們到了,大小姐。」



二十四日當晚,賈方前往宅邸接了茉莉前往預定好的餐廳。她依循慣例,再怎麼不情願也盛裝打扮,紅色的禮服、紅色的首飾,還有紅色的提包。她難得向他解釋說這樣的搭配是為了應景,並且有意無意瞧看他的西裝。

這套深藍色的西裝有什麼問題?她認為他也該應景穿的紅紅綠綠?不過在他的計畫裡,今晚茉莉眼中的主角仍不是自己,為什麼她要關注他的穿著?

他們隨著服務員的帶領進入精緻的小包廂內,茉莉看到包廂內空無一人,冷冷丟了一句:「對方遲到了?」

艾格算得很準,就在茉莉說完話,賈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。他眼神示意過茉莉,便走到角落接起電話。

「您好。」

『怎麼樣啊!大小姐現在臉色十分難看吧?為什麼非得要拐彎抹角,主人!』

「啊!是這樣……嗯,原來如此。」

『反正此時的大小姐已經是你的囊中物了,別畏畏縮縮!今晚和她一決勝負!』

「不會。」

『不可以再找藉口逃避!』

「真是遺憾。會再另外安排時間,嗯,沒問題。」

『該說的和該做的,別忘記!啊!對了對了!主人,記得帶慰勞品回……』

賈方直接切斷與艾格的通話,轉身走往抱著胳膊的茉莉面前。

「大小姐,對方的秘書來電,表示深感抱歉,但洛二少臨時有要事,很遺憾的今晚無法赴約。」

茉莉緩緩瞇起眼,眼中升起了怒氣,接著她從座位上起身甩頭就走。賈方沉默地凝視她離開的背影──都在他的計畫中。踏出餐廳的大小姐很快就會發現,她無法輕易從這家餐廳自行離開。此處離宅邸相當遙遠,而附近的公共運輸還有段距離,她想離開只能依靠他的交通工具。

賈方正和一臉困窘的服務員解釋情況,他就聞到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──茉莉再度出現在包廂門口。賈方以為她是回來叫他開車,正要用構思好的理由將她留下,她卻逕自繞過他坐回位置上,伸手招來服務員開始自雇自點餐。

點餐完畢,她偏著頭看向賈方。「這家餐廳平常就非常難預約,更何況是這種特殊節日,就這樣離開太浪費了。」

「……確實如此。」而這正是賈方構想出的理由之一。

她睨了他一眼便轉開目光,低頭盯著桌巾。「你坐吧,我有點你的份。」



餐點十分美味,只是賈方懷疑茉莉故意為他點了份頗有辣度的主餐。由於他還得駕車,因此茉莉獨自喝掉半支紅酒。上車時,她罕見地坐進副駕駛座,整個車內除了她身上的香水還多了淡淡的酒香,令他的心微醺飄然。

賈方將車朝某個特定方向駛去。等紅綠燈時,他看向在座位上全身放鬆的茉莉,問:「大小姐,時間還早,您現在有想去的地方嗎?」

她看了眼導航。「嗯……這個方向,我記得是不是有聖誕燈節?」

「您會想去嗎?」

茉莉臉頰上因酒而生的紅暈讓他的心一陣悸動。她蹙眉想了一會,點了點頭。「嗯,聽朋友說很漂亮,拍回來的照片也都很好看……很適合約會……」

賈方趕緊轉過頭,剛好綠燈亮起,讓他可以繼續專注開車而不必接她的話。



參加燈節的人潮眾多,幾乎寸步難行。茉莉在禮服外頭罩上黑色大衣,原本的高跟鞋也換成好走的低跟靴,賈方才明白原來她在上車時提的大紙袋內裝的是這些物品。

賈方守本分地走在茉莉身後,適時替她抵擋人群的推擠以及趁亂想觸碰她的髒手。有回他為了避免她被絆倒而伸手扶住她,她先是看向他的手,又抬頭看著他的眼,他宛如觸電般立刻將手收回。

道路兩旁遍佈火樹銀花,美麗的造型燈飾與繽紛的燈串聚攏的璀璨光芒,照亮這片人聲鼎沸的夜空。茉莉興致勃勃地拿起手機拍攝,也拍了不少自拍照。賈方始終默默跟隨在她身後,用眼睛悄悄捕捉她的一顰一笑。

他們一路來到中央廣場,那裏有棵十九公尺高的冰藍聖誕樹,是這場聖誕燈節的拍照熱點,已經有許多人正在排隊等拍照。輪到茉莉時,她轉身將手機交給賈方,請他幫忙拍照。

賈方將手機對準站在樹底下的茉莉,她朝著鏡頭──他不由得想像她是朝著自己──露出燦爛的笑容。當他按下按鍵,同時聽到周圍一些人的耳語。

「他們是什麼關係呀?」、「怎麼只讓她一個人去拍呢?」、「那名女子是不是有些眼熟啊!」、「他好像有點帥欸!」

茉莉臉上帶著拍照時的笑容走回賈方面前,她邊接過手機邊問道:「怎麼樣?拍得好看嗎?」

他正要回答,忽爾有名陌生男子從旁插話進來。「嗨,需要我幫你們拍張合照嗎?」

賈方瞪著那名金髮的年輕人,是剛才排在他們後面的那組人。聽他說話的口吻加上那張臉,看起來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傢伙。就算他身邊的女孩試圖制止,也沒什麼作用。

「我們不需要,謝──」「好,謝謝,那就麻煩你。」

賈方錯愕地望向茉莉,懷疑聽到的是否是自己的幻覺。而她已經將手機交到對方手中。當他回過神,他已經被她拉回到聖誕樹底下。

他渾身僵硬,侷促地看了身旁的茉莉一眼。而她直視前方,表情似也有些僵硬。

這是……為什麼?如果不想和他合照,她為什麼要答應?還是她被那種男人吸引,所以不好意思拒絕?

前方那名金髮男子舉手示意兩人靠近一點,賈方沒有動作,反倒是茉莉依指示往他身旁靠攏。雖然隔著布料,與她相貼之處仍傳來微微的熱度。

「兩位,要──笑──哦──別害羞!」

結束後,茉莉道謝並接過手機。男子離開前,向他們各遞上一張名片,還對賈方小小聲地說了「你們都加油」,讓他滿臉莫名奇妙。

賈方無法確定最後自己到底有沒有笑出來。不曉得那張照片會拍起來會怎麼樣,他已經許久不與人拍合照。不過……他偷眼瞧看茉莉,她顯然對那張名片不感興趣,正認真地看著手機上的照片。

那應該不是他的錯覺──只見她的唇角微微上揚,然後沒有做任何操作,便將手機收回大衣的口袋中。



兩人間的氣氛從合照過後便產生微妙的轉變。而不曉得為何,賈方從原本一直走在茉莉的身後,轉成此時此刻在她的身旁。而隨著人群推擠,彼此產生更多的肢體碰觸,尤其是手,有幾次他感覺到她好像想要握住他的手,但當他想去牽她,她卻又巧妙地閃過,讓他摸不著頭緒、心煩意亂。

他們走在燈節附屬的市集上。茉莉在經過一個販售手工圍巾的攤位時停下腳步,賈方知道她停下的理由,攤位的木盤上擺放孔雀藍的圖騰圍巾,符合她的喜好。

眼尖的攤主立刻上前招呼。茉莉果然是要詢問那條手工圍巾,也拿起來試圍。她回頭看向賈方,雖然沒有說話,但似乎想尋求他的意見。

他注視著她,輕輕點了點頭。

「請給我一條,謝謝。」

「要不要讓妳的男朋友也試圍看看呢?這是情侶款式喔!」笑盈盈的攤主拿起另外一條同款的圍巾朝前遞上。

茉莉盯著對方的雙手,怔忡地說:「這個……不能單買?」

賈方和攤主的反應類似,不過對於茉莉聽到那句話的第一個反應,居然不是反駁兩人的關係,令他十分意外。他望著她,她一臉困窘地攫著那條圍巾,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線。

攤主也不曉得該接什麼話,氣氛實在尷尬。最後賈方拿出皮夾,抽出現金遞給攤主。攤主戰戰兢兢地收下後,迅速地將圍巾包裝好後放入紙袋交給他。

賈方拉著茉莉離開攤位,並將紙袋交給她。

茉莉瞅著他的手,遲遲沒有接過。「你這是做什麼?」

「您不是很想要嗎?另外一條您就留著送給您未來的對象。」

「你是認真的嗎?」

他與她相互凝望。她深邃發亮的眸光使他心跳紊亂,他有些無法承受,收回拿著紙袋的手,同時轉離視線。

「……我先替您拿著吧。」



現在賈方和茉莉兩人擠在一個稍嫌擁擠且燈光微暗的摩天輪車廂內。這座摩天輪矗立在舉辦燈節的城市公園一隅,可以從上俯瞰整個燈節與城市夜景。每個車廂內掛滿聖誕掛飾,而從外頭仰望這座摩天輪,能看到隨著時間變換出不同的聖誕光影圖樣。

他不明白她怎麼會主動提議搭乘這項設施,尤其看到那麼長一串可憎的人龍。網站上說明這座摩天輪是相當熱門的約會景點,可他並沒有安排。一方面得耗費過長的時間,另一方面,在這種密閉空間內,他可能會陷入讓自己難堪的困境。

至於會是哪一種困境,那就得看……他的大小姐了。她正側臉凝視著玻璃窗外,夜空上方正在釋放五彩煙花,底下則是一片光亮的燈海。夜景之於她,同等她之於他,是令人屏息與動心的美麗。

「事實上,從來就沒有什麼臨時有事的二少爺,對吧?」

茉莉緩緩地轉過臉,她的眸底有著煙火的光點。

賈方的心隨著她的眼波跳動著。果然……還是被她發現了。對此他也不太感意外,也有所準備,然而當他拿出準備好的說詞,未料茉莉早他一步開口續道:

「當你知道這天沒有人要約我,就設計出今晚這個……」她頓了一下,囁嚅出「約會」兩字,又繼續說:「是我父親的意思嗎?還是你在可憐我?不過,我想最大的可能性,是你想趁機嘲笑我吧?」

「我……」

茉莉以眼神制止他開口出聲。

「我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,我……」她垂下臉,看著兩人幾乎要碰觸到的膝蓋。「今晚我渡過一段還算愉快的時光……」最後,她深吸了口氣,重新抬起頭看向他。「謝謝你。」

賈方十分確信那些在她臉頰上浮現的紅暈絕非煙火或燈光的渲染,而她的雙眼浸潤著羞澀,收在腿間的雙手絞在一塊。

他沒有太多的掙扎,便將自己的手掌輕輕覆上她的雙手,她的手微微一顫,卻沒有收回。

「我想要陪著妳……」看到她瞇住了眼,他不自覺做出修正:「是我……我想要妳陪我……茉莉……」

茉莉深深凝望著他,她此時的表情他不知道該做何形容,只知道這張臉誘使他深陷其中。他握緊她的手,傾身上前,靠近她愈發脹紅的臉。

他的速度很慢,每一吋的移動都是試探。

當他就要吻到她的唇時,她卻忽然別過臉並往後退開。他僵在原處,沮喪從眸底一閃而逝,很快就恢復成固有的淡漠。

還是沒有辦法,也就是這樣了。他瞥眼她的裙襬,暗影下那片猩紅,刺痛他的眼與心。

她終究不是自己可以觸碰的對象。透過這次的計畫,讓他徹底醒悟。

只是當賈方想放開與茉莉相握的手,她卻不同於方才的拒絕,反倒緊緊回握。



在回程路上,又是另一股奇妙的氛圍蔓延。不過這並沒有維持很久,茉莉很快便椅著車窗陷入沉睡,因此賈方能夠靜心邊專注駕車邊整理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。

抵達宅邸後,賈方沒有立刻喚醒茉莉,而是盯著方向盤發著愣。

他想著她柔軟的手與溫度、離開摩天輪依舊牽著的手、車廂內那個被拒絕的吻、買下情侶圍巾時她的眼神、聖誕樹下的合照、她望著燈飾拍照時的燦爛笑容、美味卻辛辣的料理、她身上香水味、她的紅色衣飾,最後……他想起了那顆可笑的雪花球。

他終究還是看向了她。而她不曉得何時睜開了雙眼,正看著自己。

「我們到了嗎?」

「……嗯。」

茉莉點了點頭,若有所思。

賈方正想下車替她開車門,她忽然伸手拉住了他。「你等一下。」

「怎麼了?」

茉莉轉身從後座拿起裝有圍巾的紙袋,她從中取出男款的圍巾。接著她靠近他,將藍色的圍巾圍到他發紅的脖子上。

「這個送給你。」她沒有拉開距離,還是非常接近他的臉,能夠清楚感受到她的熱度。她抬起微微顫抖的修長眼睫,眸底有著水亮的笑意。「聖誕快樂,賈方。」

這回賈方沒有任何餘力再做試探,他緊緊抱住眼前的她,深深吻住了她的唇。她沒有掙扎,還給了他回應,喜悅伴隨著熱度與酥麻遍及全身,耳邊與腦中全是她甜美的氣息。一直要到她缺了氧,才伸手推開他。

過了好一會,順過呼吸的茉莉這才回神,她沒有再去看賈方,而是慌亂地拿起自身物品,一語不發地打開門下車。



賈方不曉得自己到底是如何從「那種狀態下」返回家中。他還在玄關放車鑰匙,艾格便從走廊的另一端朝他飛來,被他揮手趕到一邊的櫃子上。

「主人!怎麼這麼早啊!不是有安排過夜嗎?那可是一晚要燒掉好幾個零的高級飯店欸!啊!那個袋子,你的禮物沒有送出去?失敗了嗎!還是你太猴急了,嚇到你的大小姐了!」

賈方睨了牠一眼。本來他想裝出一副厭煩或暴躁的模樣,卻止不住嘴角露出的一絲絲笑意。

艾格顯然注意到了,牠飛到他的肩頭上──這次他沒有趕走牠──待要發問,這時他放在口袋內的手機傳來震動聲響。

艾格窺探著螢幕。「是大小姐欸!」

茉莉傳來剛才的合照。他沒想到當時兩人靠得這麼接近,茉莉還挽住他的手臂,也沒想過自己能有這種笑容……那彷彿不像自己。而他十分樂意深入瞭解自己,當然需要他的大小姐一起。

他仔仔細細地望看那張照片,望著茉莉的笑靨。

此時下方跳出一條新訊息:

『賈方,這次的對象太愛拐彎抹角,不過今天相處下來感覺還不錯,我想我能夠試試,你覺得如何?再幫我做後續安排吧。』

又跳出一條訊息。

『記得要送我回禮。』

幾秒鐘後,又一條訊息。

『圍巾還有我的吻。』

賈方笑了。看樣子作為回禮,那顆雪花球肯定不能讓他的大小姐滿意。他得遵從她的指示,進行下場後續安排。

「啊!主人笑得好噁心!」

他挑著唇角,快步走到艾格的站台邊,在牠的碗裡倒滿牠最愛吃的堅果。

「聖誕快樂啊,艾格。」



END

明明互相喜歡卻在互相試探的兩人真是太可愛了XD不過也因此不太好寫……><茉莉說賈方拐彎抹角,她自己也是啊XD

茉莉在賈方說要替她在平安夜相親後自己回去調查,發現根本就沒這回事,所以就猜想賈方其實是想跟她約會(終於!),不過也有猜另外一個理由,就是她在摩天輪上說的。

所以她有為這些猜測做準備!也想過不管理由什麼,她都會感謝他,但後面的發展就~~嗯XD

是說原以為今年要寫不出聖誕賀文結果還是寫出來了!!偉哉我賈茉大神!!!祝大家聖誕快樂囉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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